我第一次去上海,大概是我上初一的时候,跟着父亲去的。

上海真的很大,人很多,到处是高楼。


那时,父亲和朋友,住在新疆某局在上海的疗养院里。
吃住很便宜,环境很好,还有旅游大巴定点接送;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市区太远。

不过,我自己也能坐公交车去市区。
要转三次大巴车,公交站写得很清楚。



有一次,和一个同行的大哥哥,在市区玩得有点疯,回去转第二次车时,我提前下了车,和大哥哥走散了。

我自作聪明,依稀记得下一站换乘站的路,就想省钱,准备走回去。

在半路上,折腾了很久,已经黄昏了。



我进了一个公园,还在公园值班室借了座机,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放心,我在上海的公园里散步呢。

至于那座公园,我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


黄昏之时,每个座位,每个阴暗的角落里,湖边,亭子,花圃旁,都是情侣。
没有老大爷,没有大妈,没有孩子,没有单身狗,统统都是如胶似漆黏在一起的情侣。

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啃着,视若无人的激动、快活的笑……

除了震惊,就是窃喜。
天呐,这世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他们都在向我展示,爱情是什么模样。


哦,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
他们为什么都毫不畏惧,难道爱情就要表达给别人看么?

本来,不大的公园,我横穿过去,最多十分钟,就是车站了,直接就能回家。
可我,硬生生在活色生香的公园里,溜达了一个多小时。




根本没人搭理我,每一对情侣,头都不抬,看都不看我。
路人或是工作人员,谨慎地绕开有情侣的地方,给他们充分的自由。
唯独我,一个小傻子,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个劲啧啧称奇。

如果,还有同行人,我肯定会现场就大喊起来:“你看,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咬那个短发的女孩的嘴了,你说,她疼不疼啊?“



我们在上海呆了十天,那公园,我去了五次。
上海那还有别的地方,能比得上这公园好玩啊?!


多年以后,我在一次海边烧烤的场合,说起了小时候经历的这段故事。

我给大家说,那一天,我在湖边的长椅边路过时,不小心撞见一对正拥抱接吻的情侣。
我走过去时,听到一个怪声音,听见了“啪嗒“一声。
我下意识觉得,是热恋的男人,用弹弓,弹了女朋友一下;她疼得尖叫起来“啊”……
我心里想,这男的,太坏了,真调皮。

“怎么响的?”有朋友故意逗趣,让我学一下;这样问我,就是想叫我难堪。

我看着他,说不出来,两个人直视望着,又怪又坏,谁也不愿意说出答案。
几个人都在坏笑,心照不宣的笑。




小左是最天真、单纯的女孩了。
范玲对正在啃鸡腿的小左说:“姑娘,站起来。“
小左大概没听到我说了什么,沉浸在怎么把鸡腿啃干净的思谋里,马上站了起来。

范玲伸手,手指捻住小左腰部的裙子,从裙子外面夹住里面的内衣,拉起来,然后松手,放开。

“啪嗒“。
“啊!”
“范姐,你神经病啊,疼死我了!”

我们都笑了。
这,真的就是我很多年前听到的,完美复刻。
范玲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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