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以“张飞雪”为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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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愤青。那年我高三。和我同龄的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高三那年时间有多紧张,压力有多大。
那次考试前,当所有同学都在认真复习,整个教室里响着聒聒的背书声时,我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紧闭着眼,脑袋里尽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樊战喜老师就在教室里转,到我旁边时,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壮着胆子站起来问道:“老师,我听人说,现在许多文学奖都能用钱买,是真的吗?”
樊老师显得有点惊讶,然后他转过身来,似乎带着一丝感慨的语气,认真地回答说:“旭波啊——你记住,任何东西要想长久,都得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也许有人人家有钱,买一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就没有多大意义了。文学作品最后看的还是质量,要是你写的东西纯粹胡说八道,那肯定是站不住脚的,时间一长,人家一看就看出来了。你只管把你自己的功夫练好,尽量做到不露出破绽,剩下的,顺其自然,是非对错自有时间去检验它,别想太多。”
2024年,我身上早已没了当初的“愤”,只剩下“青”。这“青”是鼻青脸肿的“青”,现实给的;这“青”还是“肠子都悔青了”的“青”,自己给的。当初看什么都不顺眼,现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才真正明白,世事有万般无奈。原来很多不能理解的,现在却感同身受。
有些盲瞀的“老一辈”总爱拿腔拿调地说:“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堕落啊。”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面对现实的各种压力也有许多无可奈何。我们在泥淖中拼命挣扎的勇气、在磨难里同甘共苦的义气、在受挫后仍大笑三声的豪气,这些他们都看到了吗?他们当真理解我们吗?答案是,他们根本就不懂我们的真实处境。当你还没有包容别人的能力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尊重。
范墩子在接受咸阳广播电视台采访时说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每代人的故事都是不同的,而我们这代人需要做的就是书写我们这代人的爱恨情仇和我们对人生的理解。我们的童年,我们成长过程中的迷惘焦虑,我们的亲情友情爱情——与以往任何年代都大相径庭。00后有00后的故事,90后有90后的故事。无论是几零后,我们穷尽一生,其实都是在以自己的人生做舞台,演绎自己的故事,给懂自己的人欣赏。
一些老师和朋友追问我为什么以“张飞雪”作笔名,我一直没有细细说道。
我爱看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里面的每个英雄人物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无论是刘备的“喜怒不形于色”,赵云的“胆大心细”,还是曹操的礼贤下士,“亲解其缚”,徐庶的进曹营“一言不发”等等,他们内心其实都没那么纯粹,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政治目的,或是忧于自己的名声。只有张飞,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的身上都体现了一个“诚”字。他的爱恨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看不中谁就瞪谁。比如有次曹操给刘备写信,要他杀吕布,见到吕布后,张飞就直言:“曹操道你是无义之人,教我哥哥杀你!”其实张飞是三国里最真诚的人,当然也有和他性格很像的一些人物,只不过作者对张飞的刻画最突出,而我又一直在追求“真诚”的状态,所以我笔名的前两个字是“张飞”。姓张,意为“性”张。而“飞雪”二字在其中的意义也不一般。“飞雪”就是还没落地的雪,身上没有粘上世俗的气息,是雪最为干净纯洁的状态。这样一来,我的公众号定名为“人如飞雪”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其实就是一个双关,甚至可以说是“三关”。“张飞”和“飞雪”,前者是人,后者是物,前者是我追求的“为人”的状态,后者是我追求的“处世”的状态。总而言之,“张飞雪”其实就是笔者追求的一种为人处世的完美人格。
无论我的结局究竟如何,我不愿学一些作家,在迫不得已时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讲一些奇异的写作技巧。按照官方的话说,这叫“以飨读者”。就算没有技巧,也要硬生生逼出一些“技巧”来。
我喜欢真诚,更喜欢和真诚的人打交道。每次有作家在网络上突然爆火后,总会有很多人跟风追捧,把那个作家面对电视镜头所说的一些创作“经验”——不管真假,不管是不是适合自己——手摘笔录,奉为圭臬、箴言。他们在意的归根结底其实只有一点:谁火就学谁。这样就可以说明他们是懂“艺术”的。其实这些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家火了嘛。要是他们真的是读完了人家的作品,然后深有感触,这样的做法也说得过去;可就怕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作品好在哪里,甚至原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作家,只知道记录一些“技巧”,好像在记载那些“技巧”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自己那充满“希望”的未来。还有一些,逮着谁学谁,不把人家的“技巧”掘地三尺誓不罢休。那些火起来的作家真的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吗?他们面对着镜头会不会说一些勉强的话呢?他们心中的孤独、他们寄托在作品里的孤独又有谁真的理解呢?那些手摘笔录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忘记了写作的意义,忘记了写作的使命。他们把本末倒置,永远都在追求“技巧”的路上,他们忘记了“言为心声”,书人间至情。
他们从不在乎作者本人。当这个爆火的作家热度下去后,他们就不闻不问了,继续等待着下一个目标,再继续将其奉为神明,周而复始,可最后他们到底学到了什么呢?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技巧啊!文学里所有的技巧最初都来源于表达不出的热烈情感。一些情感由于用平常的方式表达不出来,所以才开始运用各种表达方法。可是现在,好多昏聩的作家都把“技巧”安在首席,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么?试想,一个本末倒置的作家,能写出什么好作品?就算写出来了,真的就能一代代传下去吗?如果“技巧家”们说,“我就只想现在风光”,那我确实无话可说,并向他们表示祝贺——毕竟照这么说,人家已经算是成功人士了嘛,基本的客套还是要有,而且我很确信,他们对这种仪式感还是很受用的。
但我想,大多数作家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能够写出经得起检验的作品,而不是写出不断重复的技巧。技巧是要学,但不能如此病态地学。我经常把读一本书当成跟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进行交流。我告诉我自己,不能被他阳光的外表所迷惑,我要走进他的心灵深处,去窥探他深藏在自创的异界的灵魂,而不是一直问或说:你到底怎么啦?到底哪里不舒服?你想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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